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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9 逆行的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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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逆行的舟/The Upstream Bo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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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速效药，拒绝叩门的推销，拒绝翻页的答案，拒绝那一步踏入的门廊。
岛屿·地下溶洞
星锑：
……等一下，等一下啊！
这不还是地牢吗？差点就上了你的当了！
37：
所有洞穴都是连在一起的，通往圣地的路是这边。
维尔汀：
……等一下，37。我记得苏菲亚说过，私自闯入圣地是重罪。
37：
没关系，教典的训诚，是使人不在俗世生活上浪费时间，而不是为了阻止人追逐真理。
星锑：
……好吧，真是棒极了。等会儿要是招惹了阿其翁，我就这么回答它。
唔？！
星锑的脚步突然止住了。
星锑：
嘿，37……你确定这条路没问题吗？我有种吃了受潮薯片的感觉……
37：
你在害怕吗？
星锑：
当然不！但我之前和红弩箭在地下探索的时候……
就是遇到了这样的雾气。再后来，还出现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
37：
嗯……因为你是无理数，才会被盯上的吧。
星锑：
嘿，话可别说太早，难道整数就能安然无恙吗？
那等会儿可不要叫本海盗救你~
维尔汀：
……等一下，似乎真的有什么出来了。
几个摇摇晃晃的古怪身形，正跌跌撞撞地走来。
37：
唔？！
鸡头蛇脚……是阿其翁？奇怪，它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维尔汀：
……它朝我们走过来了。
星锑：
哈，我早告诉过你，一会儿可别……
维尔汀：
星锑，要准备迎战了！
星锑：
好啦，我知道啦，本海盗也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
星锑吹着口哨，畅快地冲进敌阵。
维尔汀：
……唔！
手腕处突然传来锥心刺骨般的疼痛。
石环正散发着灼热的高温。
维尔汀：
石环启动了？但是，这只是面对阿其翁……
……星锑，只能等他们先攻击！而且不要击毙它们！
星锑：
哈？！这是什么请求？
维尔汀：
听我说，星锑，这非常重要！
星锑：
好吧，既然你都说“非常重要”了……本海盗会尽力的！
*战斗
星锑：
这就结束了？我还有十首曲子没播放呢~！
维尔汀：
……这和我们之前遭遇的阿其翁好像不一样，是其它的品种吗？
APPLe：
对了，37小姐呢？
回音远远地传来。
37：
喂——快跟上——
星锑：
唔唔唔，居然趁着我们忙的时候先溜了！
这家伙是在脚底抹了多少油……我们走吧，维尔汀！
维尔汀：
……等一下，星锑。
你有没有觉得这片雾气有些熟悉？
星锑：
啊哈，当然熟悉了，这可是我们登岛以来的第一间客房。
APPLe：
不，船长，APPLe某也有这样的感觉。
我们之前在这种雾气里，看见了谷神星升起。而更早之前……
维尔汀：
……奥利图欧的基地里，也有这样的雾气。
星锑：
嗯？！所以，你是说……
看见幻觉也好，遭到袭击也好，都是这种雾气在搞鬼？
维尔汀：
……现在还不能轻易下结论，先跟上37的脚步吧。
对了，你们刚刚谈到的谷神星，那是什么？
——————
雾气越来越浓，而洞穴的四壁也越来越明亮。
好像有某种不可见的光源隐没其中。
星锑：
当时我只是捡起了一张纸。
对，就是这样，随手从地上……
星锑俯下身，凭自觉摸向了黑暗中的一处闪光。
回过神来时，她的手上已经多了一本质感古朴的手抄本。
维尔汀：
……这是什么书？
星锑：
哼，八成又是魔精嚼剩的数学题。这里面发生什么怪事都不稀奇……
……等一下，《炼金术的复合物:十二扇通往哲人石的门》……
这是乔治·雷普利爵士送给爱德华四世的那本炼金术操作手册！它怎么会在这里？！
APPLe：
……船长，看看这个。瓦伦丁的《论古人的伟大石头》，扎比尔的《百十二书》，《翠玉录》的拉丁文抄本……
这些孔洞里似乎还藏着更多炼金术的古籍，但内容都有残缺。
星锑：
……难道我只要再做一次纵横字谜，就能揭开……
37：
我们的洞穴，能让人获得“智慧”。
一切隐秘的知识，都藏匿于缄默的岩壁之中。
不知何时，37站在了洞穴的另一端。
37：
书籍记载的，只是沧海之一粟。
快跟上来，星锑。
星锑放下了手上的书，露出了犹豫的神色。
星锑：
……
……维尔汀，你和37一起往前走吧，我在外面等你们。
维尔汀：
你是想在这里翻阅这些书籍吗？
37：
能被语言传递的知识，最终都是脆弱的。和无限定者的智慧相比，它们不值一提。
星锑：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要往回走。
好吧！我现在承认，你们的洞穴或许真的能赋予人智慧。
或许我再深入下去，就能得知我一直追寻的，关于“小东西”的答案。
可我从未想过我会以这种形式……在这里……像在沙滩上捡石头一样得到它！
37止住了脚步，相当不解地歪了歪头。
37：
什么意思？你不想知道真理吗？
星锑：
……我当然想！
正因为我想，才不愿意这样轻易地接受它！
不是我亲手得来的东西，我不想要！
——拜托，那可是真理啊！
谁要是上来就给我剧透《蝇王》的结局，我也会把那家伙丢进海里的！
37：
……
她突然笑了。
37：
我一共只见过两个拒绝真理的人……
这就是无理数的想法吗？我明自了。
谢谢你做我的观察样本，星锑。
星锑：
……？
37已经转身离去。
37：
快走吧，维尔汀。前面还有很长一段路。
维尔汀：
……多加小心，星锑。
星锑：
别担心，我对这儿也够熟悉了。毕竟这可是岛上最欢迎我的地方……
随便什么乱七八糟的怪物，把你们的笨脑袋都露出来吧！本海盗才不怕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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