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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2 进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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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进行曲/Drums Of Mar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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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条不紊，渐入佳境。
兔毛手袋：
让开，让一让！
想要安全通过这条走廊并不容易，作布朗运动的研究员们步伐匆匆，且没有一个人看路。
兔毛手袋：
——狗屎的，是你眼睛被缝上了，还是非要瞄准我撞上来？！
……
对方自面部流下的深紫色黏稠物滴到了白色实验服的下摆。它本应没有更脏的余地了。
拉普拉斯实验员I：
嘿！你嚎！<嘿！你好！>
泥知道怎么控硌这玩意儿吗？<你知道怎么控制这玩意儿吗？>
它呕在午餐时间牛到面包片上，害的喔已经一周没吃早饭了。<它老在午餐时间流到面包片上，害得我已经一周没吃早饭了。>
兔毛手袋：
把脑子切了就行。
拉普拉斯实验员I：
有道噢理，喔怎么没想到呢？感谢泥的建议。泥真贴心。<有道理，我怎么没想到呢？感谢你的建议。你真贴心。>
兔毛手袋：
噢，朋友，千万别客气。
如果我是你，就会勤擦着点那双眼睛——想想办法阻止那些鼻涕一样的玩意儿把你眼睫毛沾上！
兔毛手袋：
好消息，这里管事的人都死干净了……
兔毛手袋：
坏消息，这里管事的不是人！
露西：
你好，兔毛手袋研究员。你刚刚对大门造成的破坏会自动扣在你的餐费里。
兔毛手袋：
我坏得很，铁壳子。
——你扣吧，我不在乎那点面包钱。
科算中心的总负责人点了点头，似乎将这视为了双方友好达成一致的讯号。
露西：
实际上，你完全可以在实验室的终端里与我通话。技术部为每个研究员配给了最先进的通讯设备，我也有充分的精力查看你们每个人的消息。
兔毛手袋：
那我怎么能确认我提交的研究报告有没有躺在你们的垃圾箱里？得了吧，丑话得当面说才有用——
它手一甩，灰色的文件夹重重地落在桌面上。过大的力道使得内部的文件滑落一地。
兔毛手袋：
恭喜，你们对重塑之手面具研究的唯一成果——彻底搞清了它的副作用！拜它所赐，拉普拉斯的走廊快被石油和疯子淹了。
你该感谢那个戴帽子的报时布谷鸟递交过报告，目前还没人被它转化为无心智的怪物。不然重塑之手就要从科算中心内部攻打总部了！
——该死的，你在做什么？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露西女士转过头来，它刚刚扣上脸上的搭扣。
露西：
哦，抱歉。因为你刚刚说到“当面"。
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这应当是你的第一个要求。
兔毛手袋：
……你兜里总是揣着张脸？天啊，这可真是，贴心啊。
露西：
不客气，我们应充分了解并满足每个研究员的所需，促使他们的个性和天赋得以发展。
我收到了一些意见信，上面强烈要求我加强幽默感以听懂研究员们的讥讽。所以我正在学习。
有75%的信件上提到，他们不喜欢看到我有脸，甚至有部分人言辞激烈地反馈：“别让我看到你那张脸！”
很高兴你属于剩下的25%,兔毛手袋研究员。
兔毛手袋：
你猜怎么着？我非常欢迎你装上脸，只要事后给我当室内足球踢几脚就行。
有脸的机器人微微颔首，似乎很满意它们再度达成了一致。
露西：
关于你的第二个要求——你提交的报告我已经看过了。我充分知悉面具的副作用，以及现阶段破译工作的局限。
兔毛手袋：
那你还让我们对着易拉罐研究可乐配方？狗屎——我再重申一遍，拿不到重塑的原始术式我们就全玩完！
露西：
尚不能断言面具里没有任何突破可能，尝试是必要的。
另外，科算中心人员的情况并不像你说得那样危急。副作用被限制在了可控范围，他们的症状只是约等于狂躁症和体液流失。
康复中心应对狂躁症的经验十分丰富。而且，对于你这种本身就具备一定症状的研究员，副作用就更小了。
（玻璃破碎的声音）
拉普拉斯实验员I：
哈哈哈哈——！我知道了！我明白了！圆珠笔！圆珠笔喜欢脑子！
两名研究人员飞速赶到。他们驾轻就熟地抬走了那个眼眶里插着圆珠笔的可怜虫，迅速地换上了新的玻璃。
兔毛手袋：
——经验丰富，啊哈？
露西：
没错，你注意到了我们的努力。我们储备了相当多的聚合材料，以便及时地更换躁狂症患者造成的小面积破坏。
兔毛手袋：
……哈，哈！很好，很好！
这就是机器的运转逻辑？人和玻璃一样是实验耗材。
——如果不是考虑到你那个反光脑袋会硌坏我的牙……
露西：
很惊讶你会有这样的看法，兔毛手袋研究员。人体和玻璃显然在生物学上有着巨大不同。
然后，关于原始术式的问题，你并非是第一位持有该类观点的研究员，我们也充分知悉这项线索的重要性。
我们已经正式派遣调查员与委外合约人才管理组织的成员前往各地进行调查，这是他们传回数据的可视化图像。
兔毛手袋：
委……什么？
露西：
委外合约人才管理组织。如果你对该名称感到陌生——更多内部人员愿意根据职能称其为“历史维护小组”。
兔毛手袋：
噢——我知道了。那个送死队。
想到有人会像垃圾一样被四处乱丢……哈，只是被和玻璃混为一谈的我真是幸运多了。
兔毛手袋抬起头，饶有兴致地观察起屏幕来。它的注意力已经被迅速地转移了。
兔毛手袋：
看来“当面”还是保障了一些事——终于有“同事发疯”以外的新进展了。
让我猜猜，蓝色代表好消息？
露西：
正确。蓝色代表目前探知的免疫“暴雨”区域。
兔毛手袋：
哦——北美洲……我该去那儿进行花园散步的，而不是这个该死的灰房子。
露西：
不得不说，兔毛手袋研究员，尽管我们同意了你基于人道主义原则要求的运动场地，但你的人道看起来更多是犬道。
兔毛手袋：
……我更建议你在幽默模块上装个指示灯，好提醒我们哪里该笑了。喏，就像这个闪光的红点——
噢，这是维也纳？
露西：
正是。
它等了许久，但冰冷的女士并未补充更多的信息。
兔毛手袋：
好吧，好吧，不在知情范围内？我早就熟悉了你那套说辞。
——我会找到你的逻辑漏洞的，我发誓。
最后，这儿——
黄色！比坏好，比好坏。
这儿是爱琴海。警告什么？总不能是五百公尺长的爱琴海蓝蟹。
露西：
不，目前除了戈尔贡以外还未收到大型海洋生物的目击报告。
这里是司辰带领的小队所前往的地区。
顺便一说，你分辨颜色相当精准，看来你身上的犬科要素来自于你的个人喜好而非生物基因。
兔毛手袋：
我感受到你的幽默感学习成果了，够了，可以关掉了，好吗？到底是谁把意见信往箱子里投的？我一定要把他的牙打掉！
露西：
他们遇到了一些意外状况。这是机密事项，我也不在知情范围内。
兔毛手袋：
哈，机密事项。我明白得很！在这栋建筑里“机密事项”代表着……
兔毛手袋：
——她们有大麻烦了！
——————
飞行员：
**的，这是什么？！
克虏伯公司可从没告诉我们会出现这种东西！
——该死，别过来！你们这些神秘学怪物！！！
——————
？？？：
……马库斯？
马库斯？
？？？：
唔！
马库斯：
抱歉，霍夫曼女士，我刚刚正在阅读这份报纸……！
霍夫曼：
……尽管我让你不要疏于对神秘术的练习，你也不用时刻都用。
本次行动的保密事项我已告知。二级调查员马库斯，请复述一遍。
马库斯：
唔……
牢记《外勤派遣手册》……
在任何时刻，都不能向无关人员透露“暴雨”和“时代”的相关情报。
不宜与当前时代建立过多联系，不可对分部成员透露总部的真实情况，不宜在任务无关的场合讨论机密事项。
不要干涉，不要接触，请务必沉默、礼貌地对待普通人的生活……
以及，这该死的火车为什么从不准时？
霍夫曼：
……
我说了这个？
马库斯：
是的，您小声说了，在它又一次临时停车后。
霍夫曼：
……我承认，你的确有一心二用的才华。但我想强调的是，作为一名新手调查员，你应该更专注于眼前的任务一些。
马库斯：
好、好的，非常抱歉，霍夫曼女士……
霍夫曼：
科算中心根据委外合约小队的信息给出了几个可能的“暴雨”临界点，其中之一正是维也纳。
历史维护专员在那里目击了重塑之手干部的踪迹。考虑到他们很可能会采取和29年近似的手段，挑拨国际矛盾，加剧时代倒退……这次任务将有相当大的风险。
马库斯：
没关系，霍夫曼女士，我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从加入基金会起，我就一直在等待着外出的一天……谢谢您同意我的申请，不然我只能继续对着那些陈旧的档案柜和格子墙说话……
霍夫曼：
……不用感谢我，马库斯职员。你的能力恰好适配这次的行动，是基金会总部通过了你的外派申请。
我们此次的任务是去维也纳追踪重塑之手，获取他们所用术式的相关讯息——这涉及到免疫“暴雨”的研究，是最高优先级事项。
你的神秘术——“阅读”，将对调查有很大帮助。
马库斯：
好的……我明白！
年轻的学生挺直了身板，她的导师则依然不苟言笑。
霍夫曼：
……我理解，对于阔别外界的你来说，能重回这个时代是巨大的幸运。
如果任务完成后尚有空闲，我会带你拜访那家收养过你的罗马尼亚孤儿院。
马库斯：
……！
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霍夫曼女士！只要我的神秘术能帮助到您……！对了……司辰在爱琴海的小岛上还好吗？
霍夫曼：
马库斯，你忘记我刚刚提醒你什么了吗？！这是机密事项！
马库斯：
可是这上面都写了。
“爱琴海上出现神秘岛屿，各国驻军试图登陆却遭到神秘动物攻击。”
“岛屿归属成为国际问题，保加利亚、寒尔维亚、希腊争执不休。”
“奥匈帝国和俄罗斯帝国正拟成立协商委员会……”
霍夫曼女士，如果时代动荡加剧，是会引发“暴雨”的吧？
霍夫曼：
……这不是我们的职责，总部会有专人出面调停神秘学引发的国际纷争。我们此次的目的地是维也纳。
拿上行李，我们得下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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