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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4 分离派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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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分离派之家/Secession Buil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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叉子是否应当离开蛋糕,艺术是否独立于传统之外?
马库斯:
这就是维也纳分部大楼……?!
它真是……气派极了!如此光洁简约的墙面……就像是一栋现代艺术的神庙!
唔,我读得出……不同形状与材质之间互相对比衬托……这位叫奥尔布里希的先生在设计时一定倾注了很多心血在其中……
卡尔先生,在这里办公的体验一定十分愉快吧!
卡尔:
啊?不不,这是分离派之家。
就是那些在咖啡馆大放厥词的青年艺术家们的聚会圣地。他们呼吁艺术要从传统中分离,在我看来更像是与人类生活分离。
里面也没有什么愉快的,只有令人费解的画作和神经衰弱的疯子。但人们没完没了地参观分离派,还有分离派的分离派,就像有丝分裂的蝶螈在繁衍……
我们历史悠久的分部入口是在左边,请稍稍移步……
巨大的戈连伫立在门口。
卡尔:
瞧,你们刚刚也遇到了。这是我们维也纳最忠诚、最可靠的守卫骑士——全凭术式驱动的戈连巨像,欧洲神秘学复兴以来的巅峰之作!
1662年,一个来自伦敦的宫廷神秘学家将它进贡给了皇帝。几个世纪来,它一直忠诚地守护帝国……
???:
啊!是您!
戈连的阴影里探出一个身影。
马库斯:
……嗯?
海因里希:
尊敬的斯卡比亚先生,向您致敬!您的小儿子塔米诺还好吗?听说他与未婚妻的感情之路并不通顺?
马库斯:
真是奇怪的先生,他怎么站在那样小的角落里?
卡尔:
……真是抱歉,请稍等下,霍夫曼女士。
好极了,海因里希,就和你颠沛流离的艺术事业一样好。
海因里希:
那真是太好了!祝福您,斯卡比亚先生!噢,失礼了。
他站在远处向着霍夫曼与马库斯的方向微微颔首。
海因里希:
你们也好,安杰罗提,和——不知名字的女士。
奇怪的绅士转身,脚步轻快地走进了那幢神庙式的建筑。
卡尔:
瞧,这就是其中的一个疯疯癫癫的艺术家,谁都知道我只有位美丽的小女儿!这位光下巴的绅士刚从柏林留学回来。
书么,想必是没有读多少,可却脚踝一歪跌进了戏剧中……
依我看,他是瓦格纳和莫扎特听多了,损害了他的中枢神经,才瞧谁都是歌剧里的人物。
要么是伤人视力,让人眼花缭乱的剧目;要么是音符太多,华而不实的乐章……
马库斯:
艺术家都是这样的吗……?
唔,斯卡比亚、安杰罗提……的确都是歌剧《托斯卡》里的人物。
卡尔:
哎呀,我扯远了!
卡尔的拐杖点了点面前的石像。
卡尔:
请放心,为了适应频繁的人员进出,我们已经大幅修改了它的原始术式……您只需要敲响它的盔甲三下,再摸摸胡子,就能进去了。
噢,我忘了!你们是两位尊敬的女士,没有胡子!但你们有……了不起的神秘术,对吧?
霍夫曼:
首先,我不是神秘学家。
然后,我也没有您所希望的幽默感。
卡尔:
——好吧!但其实这并不是玩笑。它只认识胡子,不是所有人都像海因里希那样……这毕竞是绅士的象征……!
接连不断的荒诞已经显著消耗了资深调查员的耐心。
霍夫曼:
……
卡尔先生,请您直接把说好的神秘学家名单给我吧。我们就不进入基金会分部了。
卡尔:
这怎么行?二位要错过多瑙河畔的美丽风光吗?再没有比乘坐马车观赏环城大道更能体味现代系统的优势了!萨赫酒店也早已备好了柔软的床铺——
二位是否还没品尝我们的国宝……
霍夫曼:
谢谢,您不在的那两个小时我们已经品尝过了。
请把、名单、给我们。
霍夫曼的语气不容置疑。
霍夫曼:
此前应当有一份来自总部的电报,嘱咐你们调查西奥菲尔·冯·迪塔斯多夫的周边人物。
卡尔:
是的,好吧,那真遗憾,总部来的女士。
给您……都在这儿了,都在这儿了!
还有这里,这个……
如果您见到理查德先生,请务必将这两张皇家宫廷剧院的戏票移交给他……还有我最诚挚的问候。
霍夫曼女士不动声色地站定脚步,维持一个礼貌而生疏的距离。
霍夫曼:
我会的。
马库斯:
……谁是理查德先生?
霍夫曼:
1914年总部与维也纳分部的对接人……一个历史缝隙中已不存在的幻影。
那时人们都还相信,父辈的黄金时代会自然地延续,而自己在当局的职位会和古老的帝国一样永恒。
霍夫曼微微颔首,看着老卡尔点了点拐杖,摸了摸胡须,消失在了戈连打开的通路里。
卡尔:
……嗯?该死,它不让我过去!
霍夫曼:
卡尔先生,您刚才与我说那并不是玩笑。
卡尔:
那确实不是!真见鬼,这是怎么回事,这玩意儿年久失修了吗?
不,我被卡住了……我的肚子!我在巴黎定制的西装!
戈连:
——═╩╬!!!
古老的骑士缓缓苏醒,扬起和帝国的历史一般厚重的尘埃。
卡尔:
怎么回事!怎么会激活了它的防御机制……!
滑稽的声音从石像内部传来,听起来就像一颗橡胶球正在里面来回弹射。
霍夫曼:
唉。
……马库斯,你能“阅读”到它的内部术式吗?
马库斯:
唔,它的动作很慢……我想可以。
霍夫曼:
好。
注意安全。对你而言,这也是一个练习的机会。
*战斗
卡尔:
噢不!霍夫曼女士,这些戈连是维也纳分部精神的象征……你们不能这么粗暴地对它……
霍夫曼:
适应,改良,进步。神秘术应与时代发展相匹配,而不是尘封在历史的荣光中沦为陈列室的收藏。
显然,现在它出现了问题,我们仅是秉公处理。如果您有疑问,可以将这件事写在报告里。
我该提醒您,鉴于您践行自由意志的时间过多——我们没多少时间等待了。
卡尔:
不不,我和您说的不是流程上的问题!——真该死,您该不会是德国人吧?
分部负责人小声嘟囔着,终于走进了自己的工作大楼。
霍夫曼:
……那个戈连出了什么问题?
马库斯:
唔,它的结构非常简单,确实如卡尔先生所说,简单而巧妙……出问题的只是其中一个部件——那个部件的神秘术刻痕多了一笔。
神秘术刻痕很新……我猜想很可能是维修或者保养的时候出了纰漏……?
霍夫曼:
但愿仅是如此。
在卡尔先生出来之前,你先看看这个。
几日前,委外合约小队的一位专员发现《潘神》上报道了一幅画作。
这幅画作属于已故的维也纳艺术家西奥菲尔·冯·迪塔斯多夫,他死于自//杀。
伴随这幅名为《拯救》的巨大油画的,还有一首题诗。
里面提到了“末日”、“时间倒退”以及“雨幕”的意象。
马库斯:
……拯救和雨幕?这听起来非常……
霍夫曼:
嗯,结合其他小组成员在维也纳目击过重塑之手干部的报告……
我们怀疑,西奥菲尔生前接触过重塑之手干部,他很可能被告知了“暴雨”的真相,以及得到“拯救”的方法。
29年,重塑之手就是以此为筹码招募神秘学家。
马库斯:
唔……可如果西奥菲尔知道了得救的方法,他还为什么要自//杀呢?
马库斯疑惑地接过杂志,看着这一方被裁剪下来的小小的版面。
马库斯:
“我去林间寻觅,西勒诺斯。”
“什么是对人最好、最美妙的东西?”
马库斯&伊索尔德:
“他说,是从未降生的空白!”
伊索尔德:
“我望向它来,关乎一切的,生的巨环。”
“你的双手合围成圆,宣判。”
“最后可塑的白日,历史消逝的黄昏。”
“世界呵!头吞食着脚,足抵着鼻尖。”
“人呵!栖居于大地,等待天空沉坠。”
伊索尔德:
“昨日转向明日,明日成为昨日。”
“雨幕之下,谁将泯没——”
“又有谁会获得那永恒的幸福,无上的恩赐——”
“——那不复存在的虚无?”
海因里希:
多么动人的朗诵,齐格琳德小姐。
我可怜的挚友齐格蒙德,他已然回归到了那虚无处。朋友们,欢迎你们来到这场沙龙,为我们亡去的英雄落泪。
他正直、高尚、关怀同胞!在离去前,他还在为黄金岛上的同胞担忧,奔走,创作了诸多优美的诗歌和绘画。
只可惜,那场大火焚尽了所有,只余下断壁残垣,以及——《拯救》。
海因里希:
我们曾处于一个进步的黄金时代。我们相信,启蒙将扫清历史的蒙昧,带我们步入拯救的天国。
神秘学家和人类的界限将被消除,在维也纳这座开明、包容的城市,我们将手拉着手,背靠着背,像我们刚来到世界上那样亲密无间。
“世界呵!头吞食着脚,足抵着鼻尖。”
但如今,神秘学家的生存空间正被压缩、抢占。我们渴望用自己的语言发声,结果却是在自己的国家成为异乡人。
因此我们决定将齐格蒙德的遗作展出。并不仅仅是为了纪念死者——
更是为了纪念他的精神,他对同胞最深切的关怀,以及对时代最悲怆的诘问。
人们礼貌地点着头,部分女士开始啜泣。
海因里希:
不要悲伤!朋友们!他为我们留下了莱茵的黄金!
我们将用画展所募资金成立一个委员会,用以改善未登记神秘学家的处境。
沙龙宾客I:
维也纳最年轻、最杰出的女歌剧演员,西奥菲尔的胞妹,伊索尔德小姐会为我们介绍具体事宜。
掌声中,海因里希微微欠身,将舞台留给真正的主角。
伊索尔德:
……
她轻盈地迈出了一步。
——————
马库斯:
我明白了……
我们要调查的就是西奥菲尔·冯·迪塔斯多夫周边接触的人物。
他们中可能有重塑之手。
导师认可地点了点头,将一叠文件交给马库斯。
霍夫曼:
尽管他们的官//僚体系中存在诸多问题,但我们需要借助维也纳分部的帮助,来在这个时代行走。
调查令、介绍信、取证许可……这个时代所需的一切官方证明文件,以及1914年维也纳所有登记神秘学家的名册。
但出于保密需要,我们不会和他们建立深度合作关系。接下来的行动,他们最多为我们提供人力上的协助。
马库斯连忙点头,主动摊开了那本厚重的神秘学家名册。她迫切需要证明自己这一次并未分心。
霍夫曼:
……以防你在字母“A”行看上一天,马库斯,我们要找的是“西奥菲尔”。
马库斯:
您,您怎么知道我正要看A行……
学徒心虚地缩了缩肩膀。借助神秘术,她迅速找到了导师想要的信息。
马库斯:
这里写着,西奥菲尔生前隶属一个名为“魔圈”的艺术家团体。
他们常在分离派之家集会,霍夫曼女士,也许我们可以依序接触……
???:
啊——!
霍夫曼:
怎么回事?!
马库斯:
——唔,我感受到了很强的神秘术波动……是从那里传过来的!
马库斯看向分离派之家的大门。
马库斯:
那好像是......好像是......
……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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