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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新航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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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新航向/New direction
1/4 15:00
故事->新的汽笛又响起来，无论如何，登船吧。
所有喧嚣的插曲都离开了。
这处阴冷的角落又恢复了寂静。
研究员叹了一口气，开始收拾桌上杂乱的文件和沾灰的器械。
是因为太过凌乱，才被误以为是杂物间的吗?
门口响起了清脆的脚步声。
这处阴冷的角落又恢复了寂静。
研究员叹了一口气，开始收拾桌上杂乱的文件和沾灰的器械。
是因为太过凌乱，才被误以为是杂物间的吗?
门口响起了清脆的脚步声。
？？？：
意外事件。你竟然主动和人进行了交流。
意外事件。你竟然主动和人进行了交流。
又是一个不征求意见便闯入房间的人。
哑谜：
······是她们非得闯进来的。
拉普拉斯的总负责人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她已在走廊上了解到了必要的信息。
？？？：
如果你对此不满，可以在7天内提交跨部门行政申诉。
如果你对此不满，可以在7天内提交跨部门行政申诉。
哑谜：
不了，那份文件本来就对我毫无价值。
我扣下它，只是因为它是一本记录了诸多违规行为的非法报告。这种全是私人情绪的记录，有什么递交给我们严谨、务实、伟大的管理机构的必要?
不了，那份文件本来就对我毫无价值。
我扣下它，只是因为它是一本记录了诸多违规行为的非法报告。这种全是私人情绪的记录，有什么递交给我们严谨、务实、伟大的管理机构的必要?
？？？：
是这样吗?
是这样吗?
很高兴你对价值还有一些基于理性的判断。
哑谜：
很高兴你还是一点都听不出反讽。
很高兴你还是一点都听不出反讽。
？？？：
噢，所以刚刚这句是反讽。
噢，所以刚刚这句是反讽。
哑谜：
······
无所谓了一你找我有什么事，露西女士?
······
无所谓了一你找我有什么事，露西女士?
研究员弯下腰，开始捡拾那些因无人关心而躺在地上许久的凌乱纸张。
这是他最高规格的迎宾礼遇。
哑谜：
你专程来这样一个落灰的小地方，甚至没来得及带上那张假脸。
这应该不是为了什么发霉的陈年报告，对吗?
无脸的机器微微颔首，似乎在赞同这番话的合理性。
无脸的机器微微颔首，似乎在赞同这番话的合理性。
露西：
当然。
我希望你来破译重塑之手的术式。你仍是我们最好的密码学家。
当然。
我希望你来破译重塑之手的术式。你仍是我们最好的密码学家。
哑谜：
······让一个人类的研究员，去破译一个纯血神秘学团体所用的术式?
我看不出我对这个项目会有任何价值。
······让一个人类的研究员，去破译一个纯血神秘学团体所用的术式?
我看不出我对这个项目会有任何价值。
露西：
有无价值不是你评估的，阿德勒。
研究员头也不拾，只是继续把更多沾灰的文件摊在桌上。
哑谜：
是啊，你们评估，你们实验，你们穷举，你们试错。就像一台永不停歇的引擎，带着科算中心在这场混乱的雨幕中突进。
无所谓道路是打结还是转圈，也无所谓时间是前进还是倒退，只需要知道自己在前进——朝改善现状前进。
是啊，你们评估，你们实验，你们穷举，你们试错。就像一台永不停歇的引擎，带着科算中心在这场混乱的雨幕中突进。
无所谓道路是打结还是转圈，也无所谓时间是前进还是倒退，只需要知道自己在前进——朝改善现状前进。
露西：
感谢你的称赞，这是我们所有人的荣耀。
感谢你的称赞，这是我们所有人的荣耀。
哑谜：
我没有在称赞······算了。
——想必你也同意，没有创造力的生活是不值得一过的。而我已经彻底失去了这种能力。
我没有你们所需的那种将人类科技和神秘学结合的能力，我无法理解神秘学哪怕一星半点。
所以，我总归是没有用的。
——想必你也同意，没有创造力的生活是不值得一过的。而我已经彻底失去了这种能力。
我没有你们所需的那种将人类科技和神秘学结合的能力，我无法理解神秘学哪怕一星半点。
所以，我总归是没有用的。
他将文件收拢，在桌面上叩出粗暴的声响。
哑谜：
我不指望你这块铁皮能理解人类心灵的结构——但至少让我清静一点吧。
机器并未理睬这番情绪化的发言。
机器并未理睬这番情绪化的发言。
露西：
我们对重塑之手面具的解析并不顺利。
副作用正在科算中心蔓延，地下一层的隔离病房已经人满为患。
我们对重塑之手面具的解析并不顺利。
副作用正在科算中心蔓延，地下一层的隔离病房已经人满为患。
哑谜：
真是不得了的症状啊，那你试过中止研究了吗?
真是不得了的症状啊，那你试过中止研究了吗?
露西：
没有。
没有。
我们对面具进行了显影实验，在其中找到了与“暴雨”雨滴一致的成分。
但解明它的成分，无助于推导它的原理。我们需要找到重塑之手使用的原始免疫术式。
但解明它的成分，无助于推导它的原理。我们需要找到重塑之手使用的原始免疫术式。
哑谜：
哈，这是当然了。你当然无法从一个人的体检报告推断出他的职业规划！
哈，这是当然了。你当然无法从一个人的体检报告推断出他的职业规划！
而且，即使你们找到了原始术式，也缺乏验证的环境。它只会在“暴雨”到来的外界生效。
研究员的眼睛里闪烁着讥诮的智慧光芒。
哑谜：
所以，即使我们拥有了正确的术式，合乎规定的外出许可，还有意志高杰的志愿者，我们也无法得知自己是否取得了成果。
因为任何在象牙塔里的试验都是无用的。
因为任何在象牙塔里的试验都是无用的。
露西：
——“暴雨”研究只能在“暴雨”里完成。
很高兴看到你的头脑还算灵活，只用三句话就得出了我们这一周研讨会的全部成果。
——“暴雨”研究只能在“暴雨”里完成。
很高兴看到你的头脑还算灵活，只用三句话就得出了我们这一周研讨会的全部成果。
我想这足以证明你完全能胜任这项工作。
哑谜：
......
......
总负责人将一份档案放到桌上。
露西：
基金会已经派出调查员，前往这次历史维护小组预报的诸个临界点。
如果重塑之手仍打算像1929年一样人为加速“暴雨”，那么历史和社会的变革之处——时代的临界点，“暴雨”的中心处——很可能会再度出现他们的踪影。
这次外派的成员中，也包括你的姐姐，格雷塔·霍夫曼。
基金会已经派出调查员，前往这次历史维护小组预报的诸个临界点。
如果重塑之手仍打算像1929年一样人为加速“暴雨”，那么历史和社会的变革之处——时代的临界点，“暴雨”的中心处——很可能会再度出现他们的踪影。
这次外派的成员中，也包括你的姐姐，格雷塔·霍夫曼。
哑谜：
我对她的动向不感兴趣。我们的立场并不相同。
我对她的动向不感兴趣。我们的立场并不相同。
露西：
无妨。
无妨。
我只是想告诉你，阿德勒。
倘若有任何一人成功传回术式，免疫“暴雨”的研究就会立刻开始。
你花多少时间来做心理建设都无妨。但“暴雨”预警一旦出现，我们只有24小时来验证。
希望你那时已做好了准备。
你花多少时间来做心理建设都无妨。但“暴雨”预警一旦出现，我们只有24小时来验证。
希望你那时已做好了准备。
她迈着钢铁的脚步离开了，并未留下任何拒绝的空间。
研究员将目光移向那份档案。最上方那张照片的面容还算熟悉。
他拉开抽屉，从中拿出一张残页。
这是尚未交出的最后一份密码。
他拉开抽屉，从中拿出一张残页。
这是尚未交出的最后一份密码。
记录者：
如今，我可以笃行的是······
——人类的时代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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