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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时与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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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看上去还有些迷糊，连胃里呛出来的几口海水，都还没吐干净。放轻松，亲爱的，躺好啦！先别急着站起来。
？？？：通常，通常来说，就像那些烂泥里的醉汉、昏迷不醒的病患，睁开眼后，你们都只会有两个问题。
？？？：一个，告诉您这片土地常被人们冠以什么名号。
？？？：现在——终于到好时机了。张开嘴，把您想问的，想吐的，都一股脑儿地倒出来，倒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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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瞧见了，根本没有别的地方好去。这所小岛的人礼数周到，您可以让他们带您好好逛一圈，也总好过坐着打发时间。
？？？：您还是问到了这个。可不是已经有位好心人说，时间正老老实实、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前走吗？现在是——2007年。
？？？：您心急如焚，这我能看出来。可要找到“时间”，我们要梳理梳理，得像一只手把头发拢起来。
？？？： 建筑在震颤中抖得像筛糠，巨石翻滚着，即将撞上高墙。人群的喉咙埋着尖叫，一颗子弹已经悄悄塞入枪膛，以最伟大勋章的名义。
？？？：一个黄金时代即将落幕。满是血腥味儿的漩涡，在时代的航道上打着转儿。
？？？：那时所有美妙的自然曲线，所有蜜蜂形状的胸针，所有潘趣酒和鸭绒被，都会化作一张追不回的保险单。
？？？： 这间咖啡馆，也即将变成东一片西一片的碎石块儿。
？？？：瞧，现在，我们把头发都拢起来了，这些都是“时间”。
？？？：呵呵，但如果您到了我这个年岁，也就不会再相信关于时间的那套说辞了。闭眼的人，跟睁眼的人不一样；刽子手，跟腿边的可怜人儿不一样；有饭吃的人，又跟前胸贴后背的人不一样……
？？？：好了，够了，我说得够多了。亲爱的，站起身来，扑落干净那些沙子——相信我，您会自己找到关于这个时代的答案。
？？？：通常，通常来说，就像那些烂泥里的醉汉、昏迷不醒的病患，睁开眼后，你们都只会有两个问题。
？？？：一个，告诉您这片土地常被人们冠以什么名号。
？？？：另一个呢，则帮助您校准好手腕上那块儿浮夸的表。
？？？：现在——终于到好时机了。张开嘴，把您想问的，想吐的，都一股脑儿地倒出来，倒在这儿。
原来的伙计去哪了？
？？？： 哦，您何不把心放宽些？在这孤零零的路上，有个声音跟您搭腔，对您说些有用无用的话儿就已经了不得了。
？？？：咱们得做到既往不咎，就像对待昨日的报纸一样——只不过是一个事实，盖在了另外一个事实头上。
？？？：总而言之，我们有好一阵子的伴好做了。
您是哪一位？
？？？：噢喔，孩子，能成为您的第一个谜题，被记挂得这样久，我很荣幸。
？？？：但很可惜——在我这儿没什么唬人的故事，不过是一个事实盖过了另一个事实。您知道，在这般年纪，唯一值得说的只有那些嚼不惯的硬燕麦……
？？？：所幸我的耳朵尚比牙齿牢靠，我还像往常那般絮叨，仍能为您解答一些算不上难的疑惑，搭点儿漫不经心的话茬，权当一个好心的话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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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哪儿？
？？？： 您终于对自己上了心。这是一片望不到头的海平面，您能看到的，除了脚下这片泥土，只有海、海、海……
？？？： 寻求帮助的呼号被浪潮声掩盖，不管多壮实的腿，也都被地面牢牢拴在这里。
？？？：您瞧见了，根本没有别的地方好去。这所小岛的人礼数周到，您可以让他们带您好好逛一圈，也总好过坐着打发时间。
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
？？？：您还是问到了这个。可不是已经有位好心人说，时间正老老实实、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前走吗？现在是——2007年。
？？？：时间恢复了秩序，上了轨道，到了它本该去的地方。雨滴照常坠落，没有人会回到旧日子——虽然有不少人都想念往日的好时光。
？？？：噢……您还是不信，对吗？我瞧见了您狐疑的眼睛。我赞同，谁要是说我费劲了大半辈子，到头来就是场不坏不好的梦，我也得朝他丢只鞋子。
别打哑谜
？？？：您心急如焚，这我能看出来。可要找到“时间”，我们要梳理梳理，得像一只手把头发拢起来。
？？？：如今的时间就像被切成小份的萨赫蛋糕，在最大的那一块上，插着20世纪最后好时光的白可可牌。
？？？：绅士们梳着标准的八字胡，女士们也尚未开始追逐直线。人们没完没了地购买收藏品来证明品味，几乎将家里变成一个陈列博物馆。
？？？：一间名叫“圣马可”的咖啡馆正式开业，把那群浪潮里的出头鸟都召集了起来。他们欢声笑语、高谈阔论，像永远没什么能吓倒他们。
？？？：赛璐珞胶片与放映机，向艺术家抛出橄榄枝。一位精神医师抱着公文包，把梦话带进了咖啡厅。
？？？：这个时候，钢盔还没有凹陷，纱布在医院奉献终身，子弹没有染血，能吞掉人的硝烟，也还没有烧起来……
？？？：但快了，快了……落败了的年轻人，揣着尖刀入伙，发誓要拿回自己的东西。
？？？： 建筑在震颤中抖得像筛糠，巨石翻滚着，即将撞上高墙。人群的喉咙埋着尖叫，一颗子弹已经悄悄塞入枪膛，以最伟大勋章的名义。
？？？：一个黄金时代即将落幕。满是血腥味儿的漩涡，在时代的航道上打着转儿。
？？？：那时所有美妙的自然曲线，所有蜜蜂形状的胸针，所有潘趣酒和鸭绒被，都会化作一张追不回的保险单。
？？？： 这间咖啡馆，也即将变成东一片西一片的碎石块儿。
？？？：瞧，现在，我们把头发都拢起来了，这些都是“时间”。
？？？：呵呵，但如果您到了我这个年岁，也就不会再相信关于时间的那套说辞了。闭眼的人，跟睁眼的人不一样；刽子手，跟腿边的可怜人儿不一样；有饭吃的人，又跟前胸贴后背的人不一样……
？？？：好了，够了，我说得够多了。亲爱的，站起身来，扑落干净那些沙子——相信我，您会自己找到关于这个时代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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