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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交织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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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交织线/Intersecting Lines
看吧，命运正是由巧合编织而成的。
玛蒂尔达：
哈……哈……痛……好痛……！
怎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石像……！
（释放神秘术）
暗黄色的石雕如同野草，仿佛有无尽的生命力，倒下一个，就更多新的各自处诞生而来。
布满尖碎石子的地上，玛蒂尔达捂着自己的腰间吃痛地喘息。
玛蒂尔达：
不行，不行……得赶紧想想办法……
鲜血像是止不住一般自指缝间涌出，生命力似乎与血液一起从躯体中被抽离了出去。
面前的石雕高高举起了手中宝伞。
玛蒂尔达：
不，不可以……！
女孩的双手被血液浸润，几乎提不住手中的水晶球。
伽菈波那：
站起来！
玛蒂尔达：
嗯？
无力的四肢突然在瞬间充满了力量。
玛蒂尔达：
啊！
玛蒂尔达整个人如提线木偶一般不受控制地向上弹起。
————
伽菈波那：
做得好……小占卜师。
（咒语）
玛蒂尔达：
腿怎么自己……血和伤口……消失了？
伽菈波那：
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看。
幻觉会摧毁你的意志……
玛蒂尔达：
什么？刚才的居然是……
伽菈波那：
（咒语）
玛蒂尔达：
哈……哈……
石窟内恢复了最初的阴冷黑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玛蒂尔达低头反复确认着自己的双腿，将大腿拍得啪啪作响。
伽菈波那：
……
然而，它们光滑，灵巧，无比健康——除了被拍打出来的轻微的红印，不曾受过任何伤害。
玛蒂尔达：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那是某种致幻的神秘术？
你，你是车站里的那个……
她抬头，看向一旁伫立的女人。
伽菈波那：
看来我们有一部分命运纠缠在了一起，孩子。
伽菈波那轻轻地露出一个安抚性的微笑。
伽菈波那：
你怎么会来这样的地方？这里应当不会对游客开放……
玛蒂尔达：
我……
（震动）
伽菈波那：
……！
石窟深处的黑暗微不可察地扭曲着。
玛蒂尔达：
它们……又出现了！
这次也是幻觉吗？
手，手，和更多的手。熟悉的暗黄色雕像像是某种刚冲破卵壳的新生之物，黏着撕扯着黑暗中剥离出来。
伽菈波那：
不，不对。
……请站到我身后来。
女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困惑。
伽菈波那：
它们看上去……是实体……？
玛蒂尔达：
——小心，它们过来了！快躲开！
*战斗
伽菈波那：
咳咳，你没事吧？
伽菈波那拉着女孩隐藏在岩石后方，她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拨开金色的头发，一道伤口裸露了出来。
伽菈波那：
……这不再是幻觉了。
这下糟了。可恶！库玛尔是怎么做到的……
玛蒂尔达：
呜——！好痛……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我只是来……
伽菈波那：
抱歉，但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
你看，我们就快到出口了，你记住，出去之后尽快离开，离开这个村子，不要再……
——！
话音未落，她如同感应到了什么，护住女孩的头部迅速向侧方滚去。
巨大的岩石落下，用以躲藏的岩石应声化为了一摊齑粉。
————
伽菈波那：
……
石窟在石像的攻击下颤抖着。
玛蒂尔达：
呜……
？？？（鬃毛沙砾）：
嘿——
（跑过）
陌生的声音自身旁擦过。
？？？（鬃毛沙砾）：
——当心头顶！
玛蒂尔达感觉怀抱紧张似的收紧了一些。
略微眼熟的身影轻巧地攀上石像高处，挥出了拳头。
？？？（鬃毛沙砾）：
——嗬！
石像的左脸飞了出去。
？？？（鬃毛沙砾）：
啊哈，还挺结实！原来这石像还会自己动……老爹可没告诉过我这个。
再来——！
被男人击碎的巨大石像崩落开来，无数大块的碎石坠向地面。
？？？（鬃毛沙砾）：
喔！这也太危险了——
唔——！抱歉啦，虽然你们看着很酷，但你们也太不友善了……
……哈！
玛蒂尔达：
哇哇！
伽菈波那：
……
伽菈波那轻轻拉住玛蒂尔达,向右前方挪了下步子。
——紧接着，碎石擦着她们的发梢，狠狠地砸向了她们前一秒驻足的地方。
玛蒂尔达：
……呜！
石窟内终于回归了安静。
被击落的石像碎片形成了一座小丘。
？？？（鬃毛沙砾）：
呃唔——嗯！
眼前的大块岩石被丢到一边，男人从碎石里探出头来，扑落着肩膀上的尘土。
？？？（鬃毛沙砾）：
呼——！压死我了……
嘿！你们没事吧，这些东西真是太吓人了！
他摇摇晃晃地从石堆上滑下来，向着玛蒂尔达她们的方向靠近。
？？？（鬃毛沙砾）：
不过……或许你们知道这些东西是从哪儿来的吗？我刚走到门口就差点被它们敲碎脑壳……
男人的动作不算快，但嘴上一刻都没有歇着。
？？？（鬃毛沙砾）：
唔，我有十……或者十二年没回这儿了？刚回来就遇到这个，真是个惊喜，是吧？
玛蒂尔达：
……？
伽菈波那：
……
玛蒂尔达：
他在和我们说话吗……？
男人在玛蒂尔达眼前站定，突然微微皱起眉头。
？？？（鬃毛沙砾）：
哎……等等。
那团眉毛迅速地松开，高高扬起。
？？？（鬃毛沙砾）：
你不是那个在车站被人偷了东西的小家伙嘛！还记得我吗？
男人胡乱抹了一把自己的脸，试图让玛蒂尔达看得更清楚些。
玛蒂尔达：
噢……哦……！
玛蒂尔达想起了那个在火车站的巨大身影。
玛蒂尔达：
是你……！被那个扒手咬了一口的大叔！
？？？（鬃毛沙砾）：
噢，没错，那一口咬得非常实在……
他咧开一个笑容。
鬃毛沙砾：
真是令人惊喜的巧合——虽然这环境有点尴尬，但咱们没得挑……
哦，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鬃毛沙砾，虽然之前没帮成你，让那个小崽子跑没影了……但看来这次还挺成功的！
玛蒂尔达：
哦，呃……
玛蒂尔达心有余悸地瞟了一眼脚边的碎石。
玛蒂尔达：
……或许算成功……吧？
伽菈波那：
抱歉……
站在一旁的女人微微抬手，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伽菈波那：
我想目前这里的安全或许只是暂时的，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应当是更稳妥的选择。
她的语速比原来快了一些。
伽菈波那：
不，不仅是指离开这个石窟，实际上……你们似乎是这里的游客？我更希望你们可以在这几天离开这个村子……
玛蒂尔达：
嗯？
伽菈波那：
我知道这有些奇怪，但请你们先相信我——
她略带匆忙地将手探入风衣的口袋，试图拽出一叠文件。
伽菈波那：
嗯？该死，我的证件去哪儿了——啊！
手指一滑，文件散落一地。
鬃毛沙砾：
哦，哇哦，哦……不急，女士，不急……慢慢来，我们在听。
鬃毛沙砾也跟着弯下身来，帮助对方将那些纸张重新归整到一处。
鬃毛沙砾：
啊，你的证件在这儿！伽菈——波那小姐？拿好了……
伽菈波那：
谢谢……
伽菈波那伸手去接，意外的是，对方却没有放松手上的力道。
伽菈波那：
……？
鬃毛沙砾一脸不可思议，抬手指着女人的腰间。
她顺着目光看过去，断了一只镜腿的玳瑁色眼睛正如往常一样挂在那里。
鬃毛沙砾：
这是……我绝对没认错……
库玛尔的东西怎么会挂在你身上？
伽菈波那：
……！
她下意识地捏紧了证件。
伽菈波那：
你……你认识库玛尔……？
玛蒂尔达：
嗯？库玛尔？谁……？
玛蒂尔达将滑到远处的文件抬了回来。
玛蒂尔达：
而且你们俩怎么停下了……不是说要先离开这里吗？
她困惑地嘟囔着，自顾自地抬起地上的最后一张纸片。
玛蒂尔达：
好的，一个也没落下！我看看，这边是第一页，第二页……
纸张被展平，颠倒，翻动，快速地回归到自己本来的位置。
玛蒂尔达：
第五……嗯？
熟悉的内容让翻动的动作停滞了。
玛蒂尔达：
哦……？
是一张数据分析图，周围的字迹娟秀，却显得有些匆忙慌乱，甚至有些字眼的旁边还被打上了问号。
玛蒂尔达：
这是有关彗星能量的……这不就是我想修习的那个吗？！
嗯嗯，没错，这部分的神秘学能量分析和我查到的几乎一致……
可它看上去……
统计图里黑色的曲线形成了一个令人不安的陡峭的趋势。
玛蒂尔达的目光飞速的下滑，直到页脚处的最后一个标注了问号的单词。
玛蒂尔达：
……“重塑之手”？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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