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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啊,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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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啊,船长!/O capt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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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我从未做过这样大胆的事!也从未感到过……如此被人理解。

乔治橡树
 
沿着乔治橡树灰褐色的枝干向下望去,一个膨胀的,黝黑的树洞,与凹陷的土地接壤,构建出了天然的堡垒。
乔治橡树生长于七百年前,它以一个长辈的身份,迎送了每一年学校的巡礼演出。
树洞里常年居住着红松鼠和啄木鸟,巨大的空间令“圈环”踢橡果的声音都带着特殊回响。
 
“圈环”
——你说会有人来吗?
会不会,等到最后,都没有一个人过来……
 
他焦灼地踱步,将橡果踢得满地都是。
 
“圈环”
说不定根本没有人在乎外面的事情,大家都对学校的教导很满意……
 
维尔汀
我猜至少能来两个同学吧……
伊莎贝拉……她刚进学校的时候,一直哭着想回家。也许她会来……
 
这种事情很难打包票。
……只要来的不是教员就好了。
 
“圈环”
维尔汀!你看外面——!
 
维尔汀
……!
 
一两个微弱得像萤火一样的光芒出现在远处。
紧接着,是更多,更多的光点。
它们像散落在夜空中的星星,安静地前行,最后,汇成一条驶向这里的星河。
 
“圈环”
是他们——!天啊,他们、还有她们全都来了——!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那些都是熟悉的面孔。太阳正当空的时候,熟悉且沉默的面孔。
 
维尔汀
竟然……
小梅斯梅尔、伊莎贝拉、“便士”、玛蒂尔达……你们都来了。
 
加上“圈环”的同学,这里几乎钻进了半个班的学生。
他们陆续地跳进来,巨大的树洞一下变得很拥挤。
 
学生众
……
 
等所有人都安顿好后,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人们面面相觑。这个集会是——应被严厉禁止的、违反道德而且邪恶的。
一个漫长对沉默过后,终于有人开始提问。
 
小梅斯梅尔
——维尔汀……你把我们都喊到这里来,是想要反抗校长吗?
 
维尔汀
什么——?!
当然不是。我从来没想过!
 
小梅斯梅尔
……那我就放心了。
 
学生
吓死我了。小梅斯梅尔你可真敢问!不过我也松了一口气……
 
学生
要是造反的话我第一个就跑!我可没想要和谁作对!
 
人群里传来了此起披伏的笑声。
 
伊莎贝拉
那你想做什么呢?我们……我们都是偷偷跑出来的。
 
维尔汀
我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
学校里居然会有这么多人,和我与“圈环”一样……
都想要知道更多外面的事情……
 
“圈环”
最近那些传言……大家应该都听说了吧?
但我们不仅被禁止提到“那个词”,还被禁止提到所有与外界有关的东西。
 
维尔汀
我们的生活,只能围绕着训练、和平、人类,这三个东西转。
明明我们有不一样的发色、说着不一样的口音、使用着不一样的神秘术。
但《学生守则》却要求我们忘记这一切,要我们磨平棱角,成为整齐划一的模范。
 
“圈环”
我们捡到了一些宣传单,上面记录了很多外面的诗歌。
是我们课本上从来没有学过的东西……
 
维尔汀
那首诗歌让我想到了很多东西……
我们是被选中的孩子。我们注定要成为第一防线的砥柱。
但是今天站在这里的同学,一定对自己尚未磨平的菱角,对外面的世界还抱有着好奇吧……
我们无法离开学校,但我们能有另一种方式来了解真相。
 
维尔汀
各位同学们,在入学之前……你曾过着怎么样的生活?住在什么样的地方?
那里的人也念咒语吗?他们也像我们一样,喜欢吃司康饼吗……
通过这些来自世界各地的回忆,我们一定能在这里“复原”出外面世界真实的模样
 
学生众
……!
 
小梅斯梅尔
原来还有这样的方法……!
 
“圈环”
这是我们想到的最安全的办法了。毕竟我们也不可能离开这里——
 
学生
我、我这里藏了一些捡到的传单!还有离开了的教员送给我的彩色玻璃球!
这些也算是外面的世界的东西吧!
 
玛蒂尔达
都别吵了,都别吵了!让我玛蒂尔达第一个来发言!
我叫玛蒂尔达·布翁尼!我是本校年龄最大的转校生,是被特别批准进来的!所以呀,关于外面的事情,我比你们每个人都要清楚得多……
 
————
 
伊莎贝拉
我、我是伊莎贝拉,我4随就被接进来了,所以我记得的不多……
嗯,我记得院长妈妈喜欢穿灰蓝色的花裙子,还有……
我们那边很少下雨,天像圆形的盖子,上面没有云……
 
————
 
小梅斯梅尔
我们家是神秘学界的心理学世家。“动物磁性”是我的话祖父的祖父的……发明的。
不过我不是很喜欢神秘学家,他们都容易发疯,最后还是要让我们去治疗——看起来很吓人。
对了,我家那边有个很大的足球训练场,草皮总是光秃秃的。球门上还生锈了——
 
————
 
“圈环”
说慢一点,说慢一点!足球是什么?球门又是什么?我记不过来了……!
 
“圈环”在记录着这些回忆,小册子上密密麻麻的,累成了好几页。
每个人都被激起了怀旧、温暖、甚至是团结的情绪。
他们从未感受到如此的融为一体。他们不同的过去,与现在汇成了如今的彼此。
 
伊莎贝拉
……这首诗写得真好。
 
伊莎贝拉拿着那张宣传单,窃窃私语道。
 
伊莎贝拉
我都想把它唱出来了!
 
伊莎贝拉突然站起身来,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圈环”
你要唱歌?怎么唱?
 
伊莎贝拉
用我们校歌的旋律!
你看,这个拍子刚好能对的上!
 
“圈环”
欢欣,平安,或是声明,康健,又及敬佩与尊严,技巧同孔武……♪
——我的天,还真的对上了?!
 
伊莎贝拉
都不关照顺意而又盲从的牧群……
 
玛蒂尔达
启明的星,闪烁不见他们的双眼……
 
大家都纷纷站起来了。
 
学生
天啊,一字不落地对上了……
 
玛蒂尔达
这难道是命运给我们对指示明明?它是要我们、它是要我们——
 
伊莎贝拉
它是要我们在巡礼演出上唱出来!
 
维尔汀
……!
 
小梅斯梅尔
怎么可能,我们一定会被抓的!
 
“圈环”
——但校长他们,就能听到我们的心声了!
他们就会知道,我们……我们也有自己的想法……
 
伊莎贝拉
他们会理解我们的,对吗?维尔汀,他们可是看着我们长大的呀!
 
维尔汀
……
他们也许会不高兴,会批评我们……
但是,让我们试试吧!
 
在这片黑暗中,大家的手默默地牵在了一起。
这首歌……分明比之前的更动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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