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修斯
伙伴信息
能力
| 品质 | 初始数值 | 满级数值 |
采集 | | | |
厨艺 | | | |
热情 | | | |
速度 | | | |
技能
[技能名称]
等级 | 效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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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简介
姓名 | 特修斯 |
性别 | 男 |
家乡 | ? |
身高 | 1.87m |
体重 | 88kg |
饮食 | 喜欢吃高蛋白的东西 |
故事
特修斯童年時期眼盲。家裏人帶著他四處求醫,但始終查不出病因,不知從何治療。求醫無果,家人們於是將更多的注視和關愛都給了特修斯,無論何時都有人在他身邊,他從沒因為失明或而磕碰過,幾乎所有的事情都有人代勞,許多時候特修斯只要把手伸出去就會有人將他需要的衣服或是日用品遞給他,有時他甚至不用伸手——所有人都愛著他,所有人都將自己的目光分給了他。
特修斯從小就獲得了超常的關心和愛護,家人的愛將他捧到高處,他變得驕縱又天真,時刻對身邊的人們抱有一種不帶惡意卻居高臨下的態度——“為什麼你們有這麼多事要做?為什麼不讓別人幫你們做?”——說實在的,他講話著實不太中聽。特修斯沒有惡意,但實際上家裏請來的傭人和幫工都不太喜歡他,不過他不知道,他也根本懶得知道,特修斯被保護得太好,他不了解自己身邊的世界和身邊的人,也從沒有過太大的好奇,他生活在黑色裹,但黑色是安全的、柔軟的,他從未對此感到恐懼——
“算了算了,那位小公子多可憐啊,據說是出生起就看不見,他都還沒好好看過這個世界,不懂事也是很正常的,你跟他計較什麼……”
在聽到這些話前,特修斯都從未感到過恐懼。
“可憐。”
——為什麼?
特修斯不明白,不理解,為什麼會這樣,他竟然被同情了——所以大家一直以來都是因為他可憐所以才對他好的嗎?那麼那些適時的衣物和日用品,喂到嘴邊的飯菜,還有黑色,柔軟的、安全的黑色——都來自於同情嗎?因為他可憐,因為他看不見嗎?特修斯無法理解這一切,這是他從未接觸過的,像是黑暗中伸出了一只冰涼的手,緊緊攥住了他的思維和意志,他開始感到恐懼,一切都藏在黑暗之後——可怖的、未知的黑暗——特修斯開始恐懼一切。
在那之後特修斯開始拒絕其他人的幫忙,對其他人來說,他的脾氣變得古怪異常,總是大發脾氣,不接受任何幫助,自己歪歪扭扭地穿衣服,吃飯時喂給桌面的飯比喂到他自己嘴裏的飯更多,還有更多時刻——他從樓梯上摔下去,身上盡是自己看不見的青紫。可他不要人扶他,他拒絕所有朝他伸來的手,拒絕一切【同情】。
直到某一天,特修斯再次從樓梯上崴了腳往下摔時,他的眼前出現了黑色之外的畫面——一棵大樹,一棵巨大的樹。他從未在家裏看見過、摸到過那種外形的东西,他不知道那是什麼,也不知道那在哪里。特修斯抱著頭蜷縮在臺階之下,似乎有什麼從眼睛裏流出来,他伸手抹去,又放進嘴裏嘗了嘗,溫熱的,腥鹹的味道,那也是他從未見過的。再後來他聽見什麼人的尖叫,最後他微底晕了過去。
特修斯發現自己即使在黑暗中摸索了很久也沒辦法完全習慣黑暗,在家裏走過不知多少次的路他仍然會踉蹌和磕碰,重複了無數次地穿衣動作都還是會扣錯扣子,這讓他憤怒、憤怒又恐懼。他始終抵抗著、對抗著黑暗,全然不願意接受它給自己帶來的一切。只有偶爾,他眼前仍會出現曾經出現過的那棵巨大的樹。無聲的樹卻仿佛試圖向他訴說什麼,可每當他試圖去聽時眼前便重回一片黑暗,有時他分不清,不知那棵樹究竟是他眼前突然出現的神奇景象還是他無盡長夜裏的夢境。
在某個晚餐時間,特修斯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不同的景象:一個泡在水裏的人——也許是一個人,只是那個人的身體似乎正在被水吞食,無法辨認他與水的分界,特修斯下意識瞪大了眼,卻發現那人的面部没有五官,只有密密麻麻的黑色的小窟窿——特修斯被嚇得大叫,緊緊閉上眼,卻無法讓眼前的景象消失。他驚懼地從餐桌前逃跑,狼狠地逃向自己的房間試圖逃離那樣令人生惡的景象,卻在進入自己房間時一腳踏空,墜落到了不知名的地界。
“特修斯,我在此地等待你多時。
“你想不想做【記錄者】?”
是那棵巨大的、無言的樹。沒有原因,特修斯幾乎瞬間就明白,這一定是那棵樹在對他說話,他們互相等待彼此多時。
【記錄者】,拋棄人類短暫的壽命,巨細無遺地記錄某個區域發生的一切,由此產生通向那個世界的【路】。記錄必須時刻客觀,記錄不容出錯。
彼時衝動的特修斯在所有的言語裏只牢牢抓住了長壽,大致理解這是一個非常人可做的工作,有什麼從他的內心快速生長,那種從未有過的積極的、激動的情緒覆蓋了恐懼,他不經思考就答應了這一切。在那之後有什麼流經他的眼睛——他的眼盲被治好了。除此之外還有更多的東西,那是【世界樹】額外相送的能力:他的眼睛能看見一切人事五十年後的樣子。世界樹准許他先回到人類世界,等到他送行自己的親人後,便立即啟程前往地獄。
特修斯不明白世界樹的悲憫和贈予,他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自己的房間,只知道自己興沖沖地跑下樓,大聲地向所有人宣布自己的眼睛可以看見了,他不再是個盲人!他——在他說完話之前,眼前卻率先出現了在場所有人去世時的樣子。特修斯忘記了自己接下來要宣告的事情,他站在樓梯間,無措地伸手按在眼睛上。五十年,五十年後,如果没有五十年那麼久,他就會看見消亡的時刻。
那麼自己呢?
如果看見鏡中的自己,他會看見什麼呢?
特修斯用不透光的絨布遮住了家裏所有的鏡子和玻璃。
重見光明後特修斯明白了很多從前自己完全不知道的事情。曾經的黑暗不止遮住了他的眼睛,黑暗曾經將他完全包裹起来,就像多年前的那個聲音所說:“他還沒有好好看過這個世界”。後來特修斯終於親眼所見這個世界,他知道自己被如何地關心和愛護,他看見所有被軟墊包裹起來的尖角,那些都是為他準備的。特修斯親眼所見身邊的温暖與爱惜,日日沉溺其中,而時間飛逝,十年、三十年、五十年。特修斯以永遠不變的青年的模樣送走了身邊所有人。他重新變得痛苦、孤單和恐懼。這與從前無盡的黑暗不同,他明明看得見一切,就好像他只能眼見陽光落下,卻無法最後他遵循與世界樹的約定,啟程前往了地獄。
特修斯並不清楚自己是否願意做記錄者,但他清楚自己不願回歸人類的身份,他痛苦著,又其實貪戀著各種他從未見過的、不同世界的景象。曾經乾渴的人總會對水有強烈的執念。所以他痛苦著、糾結著,但仍盡職地做著記錄者。他現在知道“拋棄人類短暫的壽命”究竟意味著什麼。無盡的時間是另一種黑暗,它不存在眼睛可見的任何地方,像地獄裏的水,平靜的、深沉的水——無聲無息地流入他的身體,他也變成時間的一部分,所有的貪戀和痛苦都在其中被吞沒,變成和他呼吸一般的存在。
終於有一天,特修斯路過水邊,眼角瞥見水面的倒影。於是他生平第一次轉過頭,看向了水面上的自己——
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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